这是你手机吗?快收好吧,小心被偷了!
我算不算是茉莉最出色的学生呢?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正落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老家的夕阳这么漂亮呢,我开心地哼着小曲,心想着到时候东西到手后我和阿谭就美美地打一针,这小日子过得也太滋润了吧!
阿谭见到我这样子,疑惑地问我乐什么呢?我说我白嫖到免费毒品了!
她满脸写着惊讶,我甚至在她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对我的倾佩之情,我们打算拿了家里的农具就去挖,结果要出门的时候我妈把我拦住了,说你哪都不许去,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一天到晚四处乱窜,屁股长刺了?
明天早上七点乡里要集体抽血,按户口本叫人,你早点睡觉!
不许再给我捣乱了!
可是我的心里全都是那一大包毒品,本来还没什么,现在有马上要得到的快乐勾着,那是就挂在嘴边的肉!
我都要急死了!早知道这样我中途就不回家了!
可我妈就是在院子里死死守着大门,我们就这样在家里坐立不安,等一秒钟都觉得煎熬。
我和阿谭决定等到我家里人睡觉之后就偷偷溜出去行动。
在这之前,反正在家干等着也没什么事可做,协会发的药物也没法让我们无痛撑过整晚,我们打算先喝点丁二醇,然后满怀期待地赊着胜利的喜悦。
我们安慰自己,说不定真如克伙说的那样,第一次玩是在建立受体呢?
毕竟他自己都说他靠喝这玩意抗,就像我当初第一次玩阿片药那样,没多爽还想吐,这不就是在建立受体吗?
要不再喝一次试试呢?
可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我看看窗外的天色,然后瞬间精神了,猛地坐了起来,使劲晃着阿谭。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我明明订好了闹钟的,但因为那个被我骗地址的小子不停打电话过来,把我搞烦了,气得我把自己的手机给关机了。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之前喝都不困的,怎么这次自己喝迷奸药把自己迷晕过去了!
“喂!阿谭,快醒醒!”
她刚被我喊醒的时候还像我刚才那样迟钝,我就又赶紧晃了晃她,她马上缓过神,惊讶地问我:“怎么办?!现在几点了?你去拿了吗?”
“没事,现在去还来得及。”
天快亮的时候,我拿着家里翻土的小铲子和阿谭灰溜溜地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一路上我的心不断雀跃,好像在童话世界里寻宝那样激动,多么完美的计划,只需要把东西挖到手,人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触手可及,而且可以玩好几次呢,接下来几天的日子都是光明灿烂的。
可等我们到达那附近之后,我有点傻眼了。
“坏了。”我望着短信描述的那个地方,阿谭问我怎么了。
我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唢呐队和为首的毕摩,还有那个沾着鸡血飘扬在晨风中的纸龙,这场面我可太熟悉了,这是别人家有丧事,碰巧正在那颗预埋了海洛因的椿树下念经祈祷。
“那我们可以等他们结束。”
“一时半会可结束不了。而且我们只剩大概十五分钟了!要是待会让我爸妈发现咱们不在房间,这下就真的完鸡巴蛋了!据说今天集体抽血连州长都要来视察!”我已经开始有点流鼻涕了,肠胃也开始隐隐地刺痛,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我的毒瘾等不了那么久。
错过了现在,就真的没机会了。
“阿谭,咱们得冒个险。”
时间紧迫,我想了想,我们现在躲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葬礼队伍的行踪,“这样,你就躲在这里给我放风,他们马上要跟着唢呐队绕圈了,要是他们转到房子后面,你就大拇指向上,要是快要转回来了,你就大拇指向下,我会边挖边看你给我打的信号。”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他们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
阿谭带着纠结和胆怯点点头,“那你小心。”
我做好心理准备,成败在此一举,为了我和阿谭的“幸福”,只能硬着头上了。
我找准时机,鬼鬼祟祟地顺利跑到了那棵椿树旁,树根附近的土略微有些松动,这里边应该确实是埋了东西,我就开始对着这个地方猛挖。
挖的过程有点吃力,因为那个位置刚好有树根,每次往上翻土都会被卡住,而且我还要反复抬头看阿谭给我发出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