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日里她根本不敢多看一眼的诗句,此刻就这样明晃晃地被谢砚说出,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可这一幕还是这样发生了。
“记住了吗?”
原本衔着唇瓣的力量终于松开,但是却没有远离,更多的是在她侧脸的位置。
姜云漾哪里敢反驳,几近语无伦次地道了句:“记、记住了。”
可她的这句话,不仅没让一切结束,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意思。
第二联,第三联……
姜云漾根本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么多那些所谓的淫。词。艳。曲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她词不达意地询问着。
谢砚却清清楚楚地回应:“你读过的诗我全读过,你没读过的诗,我也全读过,知道这样的东西,不是理之自然的事情?”
语气之低沉内敛,眼眸深邃的像是一片夜海,带着惯有的威严和认真,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在同她讨教课业学识。
姜云漾抿着唇,一双湿漉的眼睛怔然地望着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大脑在一瞬间变得茫然无比,根本无法对身体发出任何指令。
月光透过竹梢,清清亮亮地洒下来,在地面上编织成一袭柔和静谧的银纱。仙鹤缓缓吐着水,稀稀落落地流入水面,升起一阵缥缈雾气。
眼前的男人,高大,清冷,明明端着一张斯文禁欲的脸,给人的感觉却带着一种极致的诱惑。她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谢砚,可是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特质,此刻兼而有之,也并没有显得很奇怪。他这个人,好像天生就能将一切融合得很好。
屋内灯火摇曳,在她白皙透嫩的小脸上铺上一层淡淡的光。
灯火明亮下,那张小脸很快便被一只宽大的掌心包裹,修长而均匀的指尖在她两颊轻轻刮弄着,另一只手则从水下蔓延,直到抵达她腰线的位置。
一瞬间的力量打破她维持已久的平衡,这力量同时让她脚底一滑,不得不寻找新的位置。
慌乱间,她不得已寻找靠近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来。
可谁承想,她坐着的位置,竟然是他的大腿根部……
姜云漾吓了一跳,比之刚刚的怔然,此时已经惊慌,就在她试图往旁边挪动时,腰腹处的力量却一紧,整个人完全被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
耳边响起一声很无味的笑:“这个位置就很好,还要去哪里?”
姜云漾:“……”
她咬着唇,一双眼睛早已通红,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哪里好?”
“哪里都好。”
“……”
“离我很近,方便我们对诗,也方便我给你补习。”
姜云漾没想到谢砚会这样说,原本惊诧的表情此刻露出几分破碎,“我……我不想对诗了。”
早知道她对的是这样的诗,她这辈子都不要提对诗这个词了。
“是不想和我对?”
“不,不是……也,也不会和别人对。”
清冷的嗤笑传来,对她话中的嘲讽意味十足。
姜云漾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懂他想做什么。她能感受到他情绪的糟糕,可是剧本中没有过这一幕,她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要亲亲吗?还是要抱抱?
她能明显感受到,谢砚这次的情绪比以往都要强烈很多,说不上是生气还是什么,但是很明显不是亲亲抱抱所能解决的。
怎么办,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大脑已经混乱到无法思考,甚至都无法回忆书中的内容。
就在这时,那个沉寂许久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既不想对诗,也不想让我给你补课,那我们做点别的。”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