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破血流,尚存一丝气息,只念念有词谢修齐的姓名。
他本想日后定要沓樰獨家諍裡将她囚于东宫,折磨羞辱,
却见半梦半醒之际,她羞涩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谢修齐,你就是我的夫君谢修齐吗?”
——
李簪月摔坏了脑袋,记忆全无。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仅有了丈夫,竟还有了一位……权势滔天的情人。
新朝太子元昼俊美无俦,却狠戾薄情。
春风几度,行云行雨,雨急风促,元昼威逼利诱、哄骗欺瞒。
李簪月终是下定决心,斩断这桩孽缘,重回夫君身侧。
元昼静静欣赏着怀中人儿一缕不挂的媚态,“谢大人为大魏尽孝尽忠之时,会知道自己的妻子也在上峰跟前——尽心服侍吗?”
第63章吃桃子
李羡意好似刻意挑了这样轻透的绮罗,连她胸-前的小痣都能瞅得一清二楚,周思仪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小兕奴”就已经昂首挺胸地准备起来跟她打招呼了。
李羡意想起了从秦安奔袭千里运来的软桃,表里被洗得粉嫩,仔细看过去还能看到丝丝的绒毛。他只要轻轻一吹,桃子的绒毛就会浑身颤栗。
浅薄的桃皮被他轻而易举地层层扒开,粉白的桃肉已经向他发出了致命的邀请。
他先将软桃的汁水吮吸干净,攻守之势逆转,很快便轮到他欣赏独属于软桃的红-潮。
君主的餐食总是摆着形形色色的水果,为了防止下毒暗害,精明的帝王总是每样只吃三口。
但软桃是李羡意的最爱,从小口慢吞到大快朵颐,直到一个完整的桃核从他的口中吐出。
那轻透的绮罗都要被他们俩人的汗水侵透了,周思仪长发披散,半梦半醒地伏在李羡意的怀里。
她呼吸尚未平顺,潮汐回卷般得的颤栗还在余-韵之中,她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又羞又恼,整个人缩在绮罗中,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将那一肚子的下流话都憋了回去,隔着柔软的绮罗抱住她柔软的腰-肢。
从前严氏盛宠,光供他一人织锦刺绣之工便有八百之数,一时间,各色绫锦坊中织女工匠“为解挑纹嫁不得”。
他长叹了一声,幸好周思仪平日里女扮男装,不然昏聩庸碌的帝王,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他知道今日第一次他就这样那样,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不太是人”的那面。
他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别哭,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又觉得这话实在太假,补充了一句,“我保证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
周思仪总算从绮罗中将脑袋钻了出来,羞愤地盯着他,“李羡意,今日是廿九!”
周思仪想来是累急了,都没有与他争辩几句,就窝在他怀里睡了。
这段时间他们分别几月,他反倒摸透了文致的小脾性,气性有几分,但不多,可这几分气性能把人折磨得瘢痕累累还舍不得松口。
——
这几日虽说明面上刑部提审周家的一干人等亲眷,李羡意却一直抱着周思仪不舍得撒手。
她好似他藏在怀里的娃娃,他走到哪儿就就带到哪儿,他批奏折累了,便将她放上桌案摆弄摆弄,他吃饭也一定要边看她吃才觉得下饭。
直到观礼一脸凝重地跟他说,“三公主哭着喊着要见他。”他才察觉出事情究竟有哪里不对了。
他在屏风前背手踱着步子,他能怎么跟妹妹说呢——
其实妹妹你喜欢的男人是你嫂子。
哥哥准备娶你暗恋十几年的男人。
哥哥和你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你说咱们兄妹是不是心意相通?
李羡意这些纷乱的思绪都被哭天喊地的李羡羽给打断了,“哥哥,你要帮我!”
“哥哥,我怀孕了!是周文致的!”
李羡意在心里翻了几个白眼,不知道今日他的小妹又在唱些什么大戏。
“哥哥,你把周文致放了吧,”李羡羽顶着一张泪眼婆娑的脸望向李羡意,“我的孩子,你的外甥——他不能没有阿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