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任务前都会对其做出基础的评估,他深知这一点。那为期一周的临时搭档中,樱井慎一不止一次惊叹过琴酒的能力。
优越的决策、执行与应变能力,让他产生过一种强烈错觉,那就是这个任务并不必然需要除琴酒之外的第二个人。
那这一次是为什么?
伏特加不在琴酒身边,
是有其他的任务吗?
不,
不对。
组织不会这么做。
所以伏特加是受重伤了吗?
只有这个猜想能解释琴酒孤身一人的状况。
可是,
为什么是他?
樱井慎一记得琴酒手下可不止他一个人,素未谋面的香缇、科恩以及基尔可都是狙击方面的能手。
“真奇怪啊,琴酒在想什么呢?”
他收起狙击枪并喃喃自语道。
但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得先赶到琴酒那里。不然以他所观测的情况,五分钟的时间足以让琴酒陷入昏迷。
迟则生变。
他要赶快,赶在琴酒还有意识发得出下一步指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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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琴酒还没昏迷;
坏消息,快昏迷了。
琴酒坐在两个红色集装箱围着的角落,鲜红的血在水泥地上聚集成小型湖泊,像泼洒的油漆。
但铁锈的气味时刻提醒着现状,樱井慎一站在离琴酒三步远的位置,惨况一览无余。
他很少看到琴酒受伤,跟别说如今整条手臂都像一块死肉挂在琴酒的肩头,垂向地面。
但幽绿的眼睛仍是清明,在他来到琴酒面前的第一刻,便被这双眼睛死死锁定。
“现在,带我离开。”琴酒后又报出一个陌生的地址。
估计又是一个临时的安全屋。
樱井慎一回以一声“我明白了。”却又愣了一下,在琴酒危险的目光下,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走到琴酒身前,蹲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用一只手穿过其膝盖下方,另一只手环到琴酒的后背。
在琴酒逐渐冰冷的神情下,樱井慎一手上一用力,几近昏迷的伤员腾空而起。染了血的头发在空中摇曳,在烈阳照拂下,银白变苍白,与琴酒的脸色互相照应。
说实在的,樱井慎一想不到用什么方法搬走一个高达一米九几兼有重伤的男子。
用抗的?似乎不是一个好办法。他不确定除左肩以外是否还有比较严重的伤处。而且腹部算得上是比较脆弱的部位,扛在肩上的话不可避免地会被硌到。
拖走?且不说有损行动组组长的颜面,琴酒的存活率也会收到极大影响。他还不想次日被组织在不知名的地方处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