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并不是带着气来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写得神采飞扬,潇洒飘逸。
既如此,月安放宽了心,安心等着成婚了。
这一次是动真格的,所以月安仔仔细细将阿娘给她的图册子看了,彻底研究了一番新婚夜要和郎婿行的周公之礼。
如果是自己光看着倒没什么,但只要一想到崔颐就不得了了,尤其是月安这爱发散的性子还不时将图册上纠缠的两人换成她和崔颐,更是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然无论多羞涩,婚仪这一日还是如期到来了。
此次是官家所遣的内廷操持,一大早,宫中就来了头顶簪花的宫人,还有两位尚仪局的姑姑,她们手法老练,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让爹娘轻省了许多。
仍旧是睡足了起来的,稍稍用了饭,月安开始任由妆娘给她上妆。
很巧,这次的妆娘和喜娘还是上次那拨人,见了月安的面也是哭笑不得。
她们也是第一次两次婚仪遇上同一对新人的。
接下来的流程和上次一样,不过大概是因为这次是嫁了真郎婿,心中有所期待,月安便不觉得太枯燥难捱了。
和秀真和阿盈说说笑笑间,时间便过去了。
上下焕然一新,月安只坐了一会,便听到了外面来迎新妇的动静。
她原本懒散的动作一收,坐直了些。
和上次她想速战速决不同,这次月安想多为难崔崔颐一下,遂在屋子里多坐了几首催妆诗的时间。
但发现用催妆诗来为难探花郎来说是不智的,月安失望地叹了口气出去了。
盖头遮掩着前方的视线,月安扶着喜娘的手前行,很快来到了崔颐跟前。
两人辞别长辈,月安坐进了花轿,一路摇晃到了崔家。
与上次不同的点有许多,从花轿下来便是其一。
不再是喜娘念着词催下轿,而是崔颐伸手将她牵了出去。
不仅如此,跨马鞍也是一把将她抱起,引得周围宾客嬉笑恭贺不断。
这一次,无论是崔颐引着她去前堂掀盖头,还是她倒行将他引回房,两人对视时不再如上次那般平淡无趣,总有火花四溅。
陪同的喜娘见了,面上露出笑来,心中暗想道:对嘛,这才是新婚夫妻,上回那两根木头是什么!
拜完宾客回新房行结发之礼时,喜娘本犹豫着要不要再剪下两人的头发,毕竟在她的记忆里两人已然行过结发礼。
虽说还是这夫妻两,但也不是头婚了,结发礼一向是头婚才行……
正纠结着,就听今日的新郎官肃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为我和我夫人结发?”
喜娘打了个激灵,也就顺着去了。
还是这两个,结八次又怎样!
月安本是想着拿上次的来凑合一下的,但崔颐阻了她道:“人家只一次,咱们两次,岂不是更牢靠吉利?”
月安细想觉得倒是有理,便允了他。
一切喧嚣止,宾客散去,夜幕降临,庭院幽静。
艳红的床帐将一对新婚小夫妻封在其中,气氛暧昧。
月安先是等来了一阵热烈的吻。
不同于之前几次,因为处在最私密的洞房之夜,崔颐不再拘泥于那张嫩红的唇瓣,可泼墨的地方扩大到了全身。
崔颐这人,唇不老实,手也不老实,轻啄的同时,这里摸摸,那里探探,像是好学的孩童。
“夫人身上好软,肉也嫩嫩的,摸着也跟丝绸一样滑,真厉害!”
明明是这样的内容,崔颐表现的就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月安很想按住,但崔颐太灵活了,她几番捉不住,干脆跟他犟了起来,也伸手去他的袍子底下乱揉一气。
半晌,两人都气喘吁吁,一个彻底软在被褥间,一个正相反。
眼见着崔颐三两下将身上的衣衫褪去,露出那副精瘦有力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