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哭还难看。
花牧还是很在意他所说的“非我所愿”,可见荆楚的样子,也知道今晚一定问不出结果。
“唉,今日作罢,都回去休息吧。阿楚你……你不会离开,对吧?”
这话落下,花牧忽有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她尽量忽视来自身后强烈的不适应,听见荆楚说:“当然,不过……”
“花牧姑娘今晚打算住在哪里呢?”
?
花牧连忙转过身,只见木制房门被寒光包围无论如何也破不开了。
她是潇潇洒洒地带着两尊大神离开,还把自己的房间让出去了对吧?!
花牧瞥向渡归云,对面眼里似乎含着点滴幽怨……幽怨?
她吞了下口水:“我住子规那间。”
“唔,我记得小樱桃好像将那房间看得很紧,那姑娘有点能耐在身上,在下建议花牧姑娘三思而后行。”
……
没有办法,花牧这位老板做得着实不合格,除了固定的几间房间,花牧对其他屋子简直一无所知,翻来覆去,竟没有一间遮风避雨之地。
她只得选择到柜台糊弄一宿,等明天小樱桃醒了,再让她帮忙开一间。
可是,两位左右护法又是为何不去休息呢?
花牧这样想,花牧也这样问了。
一个说:“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与其早早入睡,不如赏星赏月。”
这是荆楚。
另一个说:“花牧姑娘恪尽职守,我又如何能懈怠。”
这是渡归云。
花牧:“……”
行吧,随他们去。花牧这样想着,百无聊赖地掀起柜台上的一张白纸,蘸着点墨,随便涂写。
写着写着,她便觉出不对来了。
“按理说,这里应该有个店簿啊。”花牧弯下腰,四处翻找,“我记得之前小樱桃用过,就是放这儿的啊,我找到了岂不是就有空房间住了。”
柜台一共就一亩三分地,花牧找了半天,除了一个锁得严严实实的匣子,其他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账簿。”渡归云指向它表面刻痕。
“好吧,也不是店簿。”花牧无力地颓了下来,“我做了这么长时间老板还没看过账簿呢……也不知是亏还是赚。”
渡归云上手掂量了下匣子,有点分量,他作势并指,便要弹开枷锁。
花牧赶忙拦住,“还是明天吧!”
“万一这匣子被下了什么禁制,你一破开里面的信息都变了怎么办,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夺过匣子,将它放回原位。
她瞥了眼荆楚的方向,再对上渡归云的眼睛,道:“再者,不过是熬一宿夜,我相信,这里的东西绝对会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