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出客栈就尿急,去了树后方便。
回来时,身上多了个包袱。
许尽欢很想问一句,你藏哪儿了?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想想,还是不问了。
太监交代过的,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
就这样,三人上了马车。
驾车的老汉因为车上多了一个人,坐地起价,许尽欢只得答应到了京城,多付他十两银子。
罗叔对国字脸的恩将仇报很是恼火,怕一口老痰啐上去,索性坐到了老汉边上,来个眼不见为净。
马车里,就剩下儿子和爹,大眼瞪小眼。
爹还没闲着,一会嫌弃儿子的坐相,骂两句,一会嫌弃儿子的打扮,又骂两句。
最后,竟然还嫌弃上了儿子嘴里的脏话,威胁说,儿子敢骂一句,他就一巴掌打过来。
许尽欢忍无可忍,反抗道:“你娘的,当爹还当上瘾了?”
“啪——”
脑袋上挨了重重一记。
许尽欢疼得直咧嘴,正要再骂,国字脸脸一黑,声一沉。
“一个人的言行,便是他爹娘的教养,一言折尽平生福,小心祸从口出。”
“你没骂?”许尽欢火冒三丈。
“我福报多,折得起!”
许尽欢一双手紧握成拳。
哇啊啊。
真想杀人灭口啊。
这时,国字脸身子一歪,就势躺了下去,脸上的黑气也淡去了三分,剩下一点虚弱。
许尽欢咬着牙看了他一会,还是伸出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额头还烫着。
“我让你话多,我让你打我,烧不死你!”
许尽欢心里好一通骂,手却伸到角落里,拿出一方毯子,盖在了国字脸的身上。
国字脸眼皮都没抬,阴阳怪气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孝顺。”
“闭嘴吧!”
许尽欢又想剁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