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江初芋拨通他的号码,想了想,尽可能简洁而清晰的和他沟通。
“我弟的法语课私教时间是周六周日,一天四个小时,上午和下午各两小时,免费提供住宿,你能接受吗?”
顾泽洺:“能。”
江初芋:“你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课?”
顾泽洺:“明天。”
江初芋:“我了解了。”
江初芋:“最后一个问题,你的期望时薪是多少?”
江初芋:“偷偷说一句,可以大胆提,往高了提哦。”
沉默了几秒,顾泽洺不咸不淡道:“你妈知道你胳膊往外拐吗?”
江初芋讪笑:“我是在努力争取优秀人才,维护良好的就业环境,怎么能算吃里扒外,你别污蔑我。”
她没什么原则,但挺自洽的,顺便还往他身上甩了口诬陷的锅。
闻言,顾泽洺也没跟她客气,报了个比钢琴兼职还高的时薪。
江初芋:“okok!我找个时间把你的情况转述给我妈,以后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跟你对接和发工资。”
“好。”他的声音低沉微哑,气息震得她的手机都在发烫。掌心的温度骤然飙升,江初芋被蛊得泄出一声低吟。
顾泽洺隐约听出一丝端倪,冷声问:“你怎么了?”
“没……”江初芋紧张得倒吸一口凉气,脸颊发烫。“没事。你明天过来公寓签合同,我妈会跟你详细聊的,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跟她说,她脾气超好,人也很理智。”
“嗯。”他惜字如金,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
江初芋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漠。
她现在只想挂掉电话,继续做点让自己快乐的事。
结果,顾泽洺仿佛察觉到她的想法,突然说:“等等。”
江初芋快被折磨疯了。
“学长。”她喊了他一声,声音有种湿润感,像饱含水份的蜜桃,又甜又软却不自知。“你还有什么事吗?”
顾泽洺不答反问:“你生病了?”
“啊?为什么这样说?”
“你现在的声音听着和平时不一样,像生了一场重病,很痛苦吗?”
“……”
“你听错了。”
“哦?”
“我其实是在……”
顾泽洺沉默而耐心的等她把话说完。
江初芋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拔火罐。”
*
因为晚上过度透支精气神,江初芋在公寓一觉睡到翌日中午,醒来时手和腿都有轻微的酸痛感。
她爬下床,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