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尤把闻听野的手抓下来，继续慢腾腾地亲遍他的脸，沉吟了一会儿，慢条斯理道：“我第一次见觉得你这个人，莫名其妙，脸皮很厚。”
闻听野眨了两下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入学报道第一天，你把我帽子撞掉，胡乱给我扣头上，道着歉就跑了。”
闻听野哈哈：“我不记得了。”
“开学典礼结束，突然拿着一袋雪糕，非要塞给我一只，我都怀疑你有毛病。”
闻听野笑个不行：“哇我这么热情请你吃雪糕，你觉得我有病，太伤心了。”
陈斯尤捏着闻听野的脸端详了会儿，点评：“早知道就吃了。”
陈斯尤低头，在闻听野脸上用力亲了两下，坐起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闻听野手掌轻轻拍拍自己肚子，拖长嗓音嗯了一声，思索。
“比如喜欢你什么，多喜欢你，还愿意为你做什么之类的？”陈斯尤下床，抽纸擦了擦，回头看一眼，邀请，“洗澡？”
闻听野手抬起来，给了个“你先请”的手势。
隔了会儿他又乐起来：“哇，尤老板，高一被我撞了下，就记住我了，还说不是一见钟情哦。”
尤老板顿了顿，似乎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么一件事。
闻听野从床上坐起来，手指勾两下：“这么喜欢这张脸？”
陈斯尤舌头顶了顶腮，凑过来，又用力亲了两下，双眼注视着闻听野：“说了你脸皮厚。”
闻听野仰头抱住他，眉开眼笑：“不喜欢？”
陈斯尤垂眸看，好一会儿，他神情动了动，点头，承认：“喜欢。”
闻听野仰头亲一口，乐滋滋地：“那我去当个整容模版。”
陈斯尤思索了两秒：“那得长在这个身材，这个性格上才比较好。”
闻听野拍了两下陈斯尤，哎呀哎呀：“什么非我不可的话呀，害羞了，得静一静，你去洗澡吧，尤老板。”
尤老板看他一眼，审视：“脸都没红。”
闻听野乐，陈斯尤点头去洗澡了，打开房门时，又邀请了一次：“不一起？”
闻听野摇头：“我待会儿。”
陈斯尤洗完澡出来，闻听野刚放下相机：“换了个电池。”
陈斯尤点头。
闻听野起身去洗澡，两人隔着不大的空间聊天。
问家里还要添什么家具，是不是得买个围裙，高中校服得寄过来嗷，过年的时候去谁家过啊，我爷奶他们过去给你的红包，你都没要哦。
今年过年得找我爸要红包。
什么，让咱爸送一辆库里南？哈哈我都没驾照诶。
陈斯尤第二天要早起上班，家里冰箱什么都没有，昨天换洗下的衣服也堆在一起，两个人都不记得扔进洗衣机里去洗。
陈斯尤踩着几件丢在地上的衣服，喝了一口矿泉水，转头四顾了一圈，提醒自己记得买咖啡机。
他从扔在地上的外套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一根烟刚叼进嘴里，又转头看了一眼，满地的衣服。
这儿没家政阿姨也没酒店清洁服务，陈斯尤叼着烟，原地站了会儿，轻出了一口气，俯身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
捡到房间里的时候，闻听野还在睡觉，陈斯尤凑过去看一眼，一头粉毛散在枕头上，一晚上都能闻到染发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