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喜欢雷诺阿,宫椿对印象派都还算喜欢,这次到东京宫椿提议说可以去看东京博物馆近期有个为期三个月的展,把整个日本手机的印象派画作都借到了一处,是非常有意义的一次画展。
幸村原本就想去看画展,得到宫椿的邀请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一拍即合。
“恩。比赛之后周一例会上可以一起分析。”宫椿为两人脱离大部队找补,这也是早上宫椿在车上为什么那么兴致勃勃的原因。
真田表情呈现出一种淡然,只问:“下午还一起坐车回去吗?”
幸村摇了摇头,“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不然转交通回来的时间都快和回去的时间一样了。”两人其实在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
宫椿:“不用担心我们。”
“玩得愉快!”
“你们也是。”
分成两队人马,在安排的休息室门口朝着两边走开。
从这里坐地铁,十几分钟就到了东京博物馆,从地铁走出来,还需要走一段路程才能到东博的门口,东博外就是上野公园和动物园,还有不少工艺品售卖的摊聚集在广场上。
展馆外挂着这次特别展的横幅海报,门口也摆着立幅宣传,宣传海报背景是梵高的花魁,选取其中名气最大又和日本文化最为接近的一幅画,一下子就拉近了画展与观展人的距离。
取号票之后两人走了进去。
第一幅是高更的画作,他出生在欧洲法国,他的画和心却对文明社会有着厌倦,摒弃传统视角,热爱自然与原始文化。
不信宗教,也不处于那个时期,宫椿对这个画家说不上太多了解,也不足够深刻,只能够想到毛姆所写的《月亮与六便士》,梦想与现实的抉择。
然后是幸村最喜欢的画家,雷诺阿的作品,分别是《哺乳》、《戴蕾丝帽的女孩》。
虽然是周末,不过这是这个展开展的一个多月后,今天几乎没有多少参观的人,得益于此两人能够驻足仔细欣赏。
这两幅其实都算是雷诺阿中后期的风格,落笔紧凑、轮廓清晰,是他在看过文艺复兴作品之后他尝试的风格作品。
“精市最喜欢的是《康达维斯小姐的画像》吗?”宫椿问。
看着眼前的两幅画两人聊了起来。
“恩,我觉得那幅是特别可以说明雷诺阿那句,为什么艺术不能是美的。”他神情温柔,艺术就应该追求美,运动竞技就应该追求胜利,这大概也是他会喜欢这位画家的一部分原因。
“那幅画好像在苏黎世的美术馆,未来我们一起去看吧。”宫椿笑着说。
他想了想关于雷诺阿的画,说道:“还有另一幅画在巴黎,要为了我跑很多地方了。”
“不会啊,不止是精市的原因。我也很喜欢这些画,只是比起画,”宫椿看着安静的展馆,画安静的挂在墙上,但是只需要看到那些画,那些安静的画似乎就在诉说着绘者的一生,她实话实说:“我对画家的人生更感兴趣。”
对宫椿而言,她的启蒙是漫画,画对她而言就是故事。
“与直接的充满了及时美丽的体育运动相比,画家的人生可能是一道需要翻开才发现已经酿成隔世的美。”很多画家在世的时候从未得到过大众的认可,过着颠沛苦楚的生活。
但是他们留下的画与生平,却能在百年后预人惊心动魄。
再往前走是莫奈的《吉□□的干草堆》,是不管懂与不懂画的人都知道的,莫奈的系列作品。
“印象派所有画家里,我会更羡慕莫奈。”宫椿说。
幸村自然也知道原因,莫奈在成为炙手可热的“大师”之后,拥有了他最有名作品那处别墅与周边的几块地,再由他之手改造成美丽的吉□□花园以及《睡莲》的那处池塘。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把自己的生活改造成自己的梦想,再把梦想留与纸上。”宫椿如此总结道。
所有人大概都会有心成为莫奈,幸村发现,宫椿确实是一个漫画家思维,她眼中比起线条明暗使用的技法,更多的是在这之后的东西。
他也无意用照本宣科课本一般解读理解画的方式去与宫椿交流,欣赏艺术是一件从不同角度的事情,看到喜欢同样事物却拥有着不同看法的对方,她会觉得这样的不同正好补完了个体的残缺。
接着两人又看完了马奈、德加的作品。
最终停在梵高的画前,这是场馆的中央,也可以是离开场馆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