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安羽和程砚正式进入暧昧关系。」
商如夏在速写本上找了个空白处郑重记下这句话,翻出那支专属的粉红色马克笔,在两个小人中间画了颗大大的爱心。
这趟穿书顺利地像是被幸运女神亲了一口。她美滋滋地瞄向墙角的白色行李箱——里面塞满了她准备“完成任务”时带走的纪念品。
赶得及的话,十二月就能回家过年啦。
盯着箱子发呆太久,眼眶都有些发酸。她揉揉眼睛,拎着速写本走过去,把箱子平放到地面,吹了吹上面落的灰尘。手指搭在密码锁上犹豫几秒,最终收回手,又把箱子扶正靠到墙角。
现在就是有个小麻烦。
她好像对这里的人产生感情了。
这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猫狗的脱敏治疗都要一到两年,她倒好,跟活生生的少年们相处半年已经彻底沦陷。
窗外雨声渐大,哗哗雨声猛烈地敲打着玻璃。
商如夏扭头去看——等雨停的时候,这个世界线也就闭合了吧?
国庆最后一天假期,她没有提前打招呼,突发奇想跳上公交车,准备突袭那个养猫的少年。
要说,这么多天以来,最让她挂心的,绝对是边长嬴。
他的未来没有被她埋下伏笔,之后的每一步路、每一次行动都是要他自己去闯,去拼的。
她发觉自己没有能力去改变,也不能为他铺就康庄大道。
据她目前所知,边长嬴的家在一方四合小院,和奶奶住在一起。至于他的父母,她也从程定偶尔的透露中,拼凑出他的生活:父母早年离异,近来父亲再婚,边长嬴选择在有限的时光里多陪陪真正爱他的人。
此刻站在铜质大门前,一墙之隔,传来“喵呜”的叫声和树叶沙沙的挥洒声。
商如夏捏紧小包肩带,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
清脆的敲击声伴着心跳起伏。
她在紧张。
这个时间还早,她算过,边奶奶出去遛弯完会去菜市场买菜,家里应该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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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有人敲门!”
洗手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她哥没应。
“……”
“哥!”柴畅畅又扯着嗓子喊,“是不是姥姥没带钥匙?你快去开门。”
又没人应。
手机里传来播报游戏失败的音效。
“这什么傻逼队友!”
柴畅畅怒气冲冲将手机甩到沙发上,趿拉上拖鞋,走到外面,喊道:“大清早的,敲什么敲啊!”
大门“哗啦”一下被拉开,一个穿着睡衣、满脸写着“不爽”的姑娘叉着腰出现。
商如夏被吼得愣住:“……”
柴畅畅的火气在看清来人时瞬间熄灭了。门口站着个穿白棉裙女孩,长相可爱那一挂,眼睛圆溜溜的像只无辜又可爱的雪纳瑞。
“不好意思啊,”柴畅畅语气软了下来,“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