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和被动暴露完全是两个概念,尤其居然是被己方的人出卖,这是对信仰的践踏和动摇。
诸伏景光反倒收起了沉重的表情,轻声笑了笑,蓝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和坚定,“我想,普拉米亚的事情让组织在日本的情报高层急于掩盖失败,想要做出功绩,就动用了警视厅内部的卧底想搜查组织内部的卧底来转移注意力,而我刚好在这个时候探查组织的药物线路,就这样出事了。”
松田阵平咬牙道,“可恶的内部败类,要让我抓到他,我肯定。。。。。。”,萩原研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在zero的所属部门和我不同,保密等级也比我高,组织的手暂时没有伸到他那里。”他继续叹道,“我暴露后立即进行逃亡,但是组织的獠牙追得太紧了,在后方不可信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
他的话语瞬间将深月拉回了那个夜晚,心口一闷,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
他们一下子站起身围了过来,“没事吧,深月”深月摆摆手,缓缓情绪,“没事,只是喉咙突然有点痒。”她不能表现得比他们还要痛苦。
诸伏景光担心地看了深月苍白的脸颊,确定她没有出现病情加重的情况,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只能无奈地继续坐下。
“那天我被组织里的行动组的代号成员追击到天台,他在我身后咬得太紧了,在还有未知追兵的情况下,我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他眯起了那双蓝色的猫眼,“没想到的是,他主动向我透露自己是FBI卧底向组织的潜入搜查官,说可以安排我离开。”
“哈?”三个人都是一惊,这是怎么一个发展。
“但是我不能去赌一个他话语的真实性,也无法对一个外国搜查官付出信任,更不能成为zero的掣肘,于是我还是对着放有手机的胸口开枪了,那时候我听到了zero的脚步声和他与那个代号成员争执的声音。在我意识快要断裂的时候,他离去了,但能感觉到zero他带着我离开的行为。”,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捏紧了拳头,看起来随时要给他来一拳。
诸伏景光若无其事转过头当没有看见,“后面我就不清楚了,意识游离间能感觉到胸口突然有一股暖流,死死拉住了我的意识,再后来的情况你们都清楚了。”回应他的是来自同期亲爱的拳头。
深月在旁边一边轻轻咳嗽一边喝着温水,无视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诸伏景光进行的格斗行为。
即使那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听到还是会觉得很生气啊。
他们三个消停之后,脸上都带着擦伤和红肿,松田阵平揉着自己的脸颊,道,“金发大老师的份我也帮他一起揍了,果然景旦那也是没人看着就会乱来的家伙。”
萩原研二用纸巾压着自己有点血丝的嘴角,“嘶,嘛嘛,小诸伏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做了哦。”
诸伏景光黑着眼圈理亏道,“知道啦知道啦。”他现在的性命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他转头看向床上表情平淡但其实眼里饶有兴趣的深月,问道,“深月,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带着好奇看了过来。
深月看着这三个人,轻声道,“生死人,肉白骨。”
三个人盯着深月的瞳孔猛地一放大,她没有回避他们的视线,“是的,我给景光用的就是这样的药,突破基因极限,细胞高速再生。”
是那天她提出来的模型。这样的药,这样违背常理的药,居然被做出来了。三人都是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也知道,我一直对古方和植物很感兴趣。”深月转着手里的空杯子,“那个天马行空的构想,在我这几年间逐渐完善了。”顿了顿,“但这份药物我已经无法制作了,因为不可替代的原材料已经缺失了,只剩下一些残渣。”
深月有点担忧地看向景光,“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只能把这个药用在你身上,我只担心。。。。。。”没有在人体实验过的药物就直接用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很自信药物的作用,但是深月仍会担心。
诸伏景光反而轻松道,“我已经做过检查了,就我现在的感觉是,完全没有受伤的后遗症和其他不对的地方,甚至觉得状态比受伤前还要好。”
松田阵平绷着脸,“深月,这样的药你还有让谁知道吗?”深月摇了摇头,“只有你们和zero知道。”
他们松一口气。
萩原研二道,“哎,事情太波折了,研二酱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景光,等能联络上小降谷,一定得把这个事情处理干净,不然你和小深月。。。。。。”他一向是更悲观和更洞察人心的那一个。
诸伏景光沉着脸点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