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徽被堵得避无可避,深吸了口气,直把脸都憋红了,随及抬眼,恼怒道:“不是,这样你满意了吗?”
“噗……你这样,某人听到可是要伤心的。”
“他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风险太高,荷尔蒙的波动只是一时的,他的稳定性不够,假如,江绪声能够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对另一个Omega表达好感,这就意味着……他也有可能这样对我。”
“我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三心二意的人动心?这太不划算了,风险收益很明显不成正比。”
洛疏白乐不可支,“瞧,这不是清楚得很?你还真当投资啊?”
半晌,他忽然压低声线,神秘兮兮地对应徽说:“你分析得很好,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理性是感性的奴隶。”
“就算你现在说得再好,理智上认为不该接近那个人,可是当你靠近他,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就是被他吸引,你要怎么办?”
应徽瞬间与洛疏白暗沉的目光对视,怔了瞬。
他终于把这个问题又抛回给应徽,正如几千个日夜,洛疏白反思的那样:明明他是抱着好奇、嘲弄接近这个匹配度100%的Omega,明明,他已经成功把应徽同化为了好朋友。
为什么还是会想要更进一步?所谓匹配度,不过一个数值而已。
他不停地在客观事实和主观感受中撕扯,却在无意中越陷越深。
那么假如是应徽呢?
应徽会怎么做?在他误以为江绪声有男朋友以后。
“抱歉,我不知道。”
应徽无奈地叹息,不得不承认,“我没办法给你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不是当初的洛疏白,洛疏白也不能体会他的感受,这本身就是一道无解题。
“那好吧。”洛疏白低头笑。
从那一刻开始,他认为,有些话,他已经没必要说出口了。
“行了,接下来,你能问我,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两人对视一眼,对彼此真正的目的心照不宣。
“那我先问。”
“先说好,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回答,这不是我的原因。”洛疏白事先说明。
毕竟,是有“人”不让他说的,不是吗?
“行,那我开始了。”
应徽的神色变得凝重,试探地提问:“你……还记得车祸前的事吗?”
“你是说那个由爱欲之神构建的幻境?是我干的,没错,我是想让你嫁给我。”洛疏白摊了摊手。
“可惜后来失败了。”
不是……
应徽怔住,“???”
这家伙居然这么坦白的吗?
“也就是说世界上真有超自然?!!”应徽瞠目结舌。
“这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东西可太多了。”洛疏白挑了挑眉,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