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蝾螈小说>云间长生叹>第二百零八回 仙途似已断绝凡尘亦非归所

第二百零八回 仙途似已断绝凡尘亦非归所(第1页)

晨曦初露,阳光光线透过木格窗棂,在室内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莫沉自昏沉中渐渐苏醒,尚未睁眼,先嗅到一股混合着草药清苦与阳光味道的独特气息。周身剧痛如潮水般阵阵袭来,每一寸筋骨都仿佛被撕裂重组过,丹田处更是空空如也,往日奔腾流转的灵力此刻死寂一片,唯有经脉破损传来的隐痛,不断提醒着莫沉此刻的与凡人一般孱弱。莫沉艰难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简陋却异常洁净的屋顶,木质梁椽裸露在外,透着岁月沉淀的深褐色泽。身下是坚硬的板床,铺着浆洗得发白的粗布床单,身上盖着的棉被虽然陈旧,却干燥温暖,散发着皂角特有的清香。“醒了?”一个温和慈祥的声音自门口响起。莫沉勉力侧过头,见一位老妪端着一只粗陶碗缓步走进。她约莫七十多岁年纪,鬓角斑白,眼角刻着深深的皱纹,但面容洁净,眼神澄澈温和,穿着一件打了补丁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深色布裙,步履轻缓却稳当有力。老妪将陶碗放在床头的木凳上,碗中盛着深褐色的药汁,热气氤氲,苦涩中带着一丝奇异的清香。“你已昏睡了两日,气息总算稳了些。来,先把这碗药喝了。”“多谢婆婆…”莫沉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这里是…?”“这里是我开的‘敬春秋’酒馆,一家山野小店罢了,卖些自家酿的薄酒和粗劣饭食。”老妪扶他微微起身,将药碗递到他手中,“老身霍氏,外子陈晋,是他在江边把你救回来的。”她语气平和,却特意将“救”字说得轻柔。莫沉双手微颤,捧紧药碗,仰头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药汤入腹,带来些许暖意,却丝毫滋润不了干涸的经脉与空空如也的丹田。“多谢霍婆婆,多谢陈老伯救命之恩。”莫沉郑重道谢。“你且宽心,在这‘敬春秋’里,暂无外人打扰。”莫沉稍松一口气,感激点头。他尝试悄然运转修仙界最基础的引气诀,功法路径熟悉无比,意念却如同撞上一堵无形厚墙,周遭天地间竟感知不到丝毫灵气的存在。仿佛鱼儿离水,窒息般的恐慌瞬间袭来。莫沉不信邪,强凝微弱不堪的神念,探向腰间的储物袋。这储物袋虽非极品,却也随他多年,早已心意相通。然而此刻,那袋口禁制却沉重如铁铸,任凭他如何催动,都纹丝不动。没有灵气驱动,这储物袋与凡俗的普通布袋毫无二致,内里诸多灵丹、符箓、灵石,尽成镜花水月。一股彻骨的寒意自心底蔓延开来,远比身上的伤痛更令人绝望。修士失去灵力,便如蛟龙失水,猛虎离山,空有境界与见识,却无半分力量。更何况他经脉受损,若无灵力温养修复,伤势可能只会不断恶化!而眼下,只能靠着凡俗草药先吊着一口气了。莫沉挣扎着慢慢坐起,推开木质窗扉。清晨的阳光洒入,略带寒意的山风扑面而来。窗外景致豁然开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小院,墙角堆着整齐的柴垛,几只母鸡在竹篱笆边悠闲啄食。院外不远处,便是蜿蜒流淌的富春江,江水在晨光下泛着金鳞般的波光,静谧而祥和。炊烟袅袅,屋舍俨然,汇聚成一片不小的村镇。土路纵横,已有农人扛着锄头走向田间,孩童嬉笑着追逐打闹,偶有商贩的吆喝声随风隐约传来,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烟火气息。那村镇依山傍水,屋舍大多白墙灰瓦,看起来安宁而富足。这里,想必就是霍婆婆口中的“鸿丰村镇”。好一派安居乐业的凡尘景象!然而这勃勃生机,却让莫沉无所适从。他身处这人间烟火之中,不啻于被关进一座凡尘囚笼。正当莫沉望着山下景象出神之际,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位蓑衣老者陈晋,走了进来。他已褪去斗笠蓑衣,露出一头灰白相间的头发,随意用一根竹簪束在脑后。身上是和陈婆婆同款的粗布麻衣,裤腿挽起,沾着些许泥土草叶,手里提着一条用草绳穿鳃的肥美江鱼,还有几捆刚采摘的草药。唯有那双眼睛,眨眼开阖之间精光内蕴,锐利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万物。陈晋将鱼交给迎出来的霍婆婆,目光扫过窗边的莫沉,淡淡道:“能下地了?看来身体的底子还不算太差。”莫沉连忙躬身行礼:“晚辈莫沉,拜谢陈老伯救命之恩。”陈晋摆摆手,走到院中的水缸边,舀水冲洗手上泥土:“恰逢其会,不必挂齿。”他甩了甩手,转身看向莫沉,目光如实质般在他身上一扫,“灵力枯竭,道基受损,储物袋打不开,心里慌得很,是不是?”莫沉浑身一震,一个凡人老头竟将他的困境看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陈老伯明察…”莫沉苦笑,“此地…此地似乎灵气绝迹…”“不是似乎,是确实如此。”陈晋打断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这鸿丰山一带,自古便是鸟不拉屎的偏僻之地,你们修仙之人向来避之唯恐不及。你的功法、你的丹药,在这里都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靠凡间草药,至多吊住你性命,想修复道基,恢复修为,难如登天。”,!“老伯是怎么知道世间有修仙之人的。”“活的久了,自然见得多,再说了,我就是专门找的这地方,远离修仙的,远离习武的。老头子我都一百多岁了,只想清静点。你要是想到有灵气的地方,得沿着这富春江往上游走,大概三千里的路吧,我曾是泰安国武林盟主的时候,听说那边有一处常年浓雾笼罩的山峰,里面会有修仙之人。”“三千里远!”话语如锤,字字砸在莫沉心上,将他最后一丝侥幸也砸得粉碎。“没有法力施展御风术,光是走过去都得几年时间吧?而且还都是山路,加上自己伤势也严重”莫沉倚着窗,思绪翻涌着。莫沉半晌才想起另一件紧要之事,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陈老伯…昨日,昨日追击我的那五人…他们…”莫沉生怕听到那几人去而复返,正在左近搜寻的消息,那将彻底葬送这短暂的安宁。陈晋正拿起一把柴刀,准备劈柴,闻言动作顿了顿,头也没抬,语气随意得如同在说天气:“哦,那几只聒噪的苍蝇?”陈晋拿起一根木柴立好,手起刀落。“咔嚓!”木柴应声劈成两半,断面光滑如镜。“惊了我的鱼饵,扰了老夫清静。”陈晋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便都打发走了,不会再回来聒噪。”“打…打发走了?”莫沉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霍婆婆正在收拾那条江鱼,闻言轻声嗔怪道:“老头子你就不能下手有点轻重?瞧你把小莫吓的。”她转向莫沉,温和解释道,“小莫你别怕,他的意思是,那几人已经离开了,不会再追来了。”只是她那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显然这“打发”二字,绝非字面意思那般简单。莫沉却如遭雷击,僵立当场。打发走了?那可不是五只真正的苍蝇,而是五个炼气七八层的修士!即便他们当时法力濒临枯竭,也绝非寻常武夫能够抗衡。更何况是“都”打发走了?陈晋的语气越是轻描淡写,莫沉便越是觉得其深不可测,令人心悸。这位隐居在荒僻酒馆里的老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莫沉怔怔地看着陈晋。只见陈晋劈柴的动作流畅自然,手臂起落间隐含某种奇异的韵律,柴刀落下绝无半分多余动作,力道的掌控妙到毫巅。劈好的柴薪大小均匀,很快堆起一小摞。霍婆婆则在一旁熟练地生火做饭,淘米下锅,处理鲜鱼。夫妇二人并无过多言语交流,却默契无比,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能知悉对方所需。平凡琐碎的日常里,透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宁静与祥和。然而,莫沉却再也无法将这二人视为普通的山野夫妇。那平淡生活之下,隐藏的是能轻易“打发”五名炼气修士的恐怖实力和神秘过往。这位深不可测的老人,为何隐居于此?开这“敬春秋”酒馆,是避世,还是守着什么东西?那霍婆婆,又真的只是一位普通老妪么?无数的疑问在莫沉心中盘旋。所知情况太少,莫沉推断不出什么,便沉默地回到床边坐下,体内的空虚和疼痛依旧,丹田气海的裂痕如同烙印,提醒着他前路的断绝。但在这沉重的绝望深处,因陈晋的存在,却又悄然滋生出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明确意识到的希冀。这位不凭灵力,单以竹竿便能瞬杀修士的老人,是否…会有一线别的可能?窗外,山下鸿丰村镇的喧闹声隐隐传来,孩童的嬉笑,商贩的叫卖,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屋内,莫沉静静坐着,听着楼下院内规律的劈柴声,厨房里锅碗瓢盆的轻碰声,心中却是一片纷乱芜杂。前路茫茫,仙途似已断绝,凡尘亦非归所。莫沉这位曾经的修仙者,此刻竟不知该何去何从。唯有那“咔嚓、咔嚓”的劈柴声,沉稳而富有节奏,一声声,敲在山野清晨的寂静里,也仿佛敲在他道心迷茫的困局之上,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定的力量。不知何时,一阵极轻微、却锐利无比的嗡鸣声悄然传入耳中,若非莫沉神念因绝望而异常敏感,几乎无法察觉。那声音并非来自院内,而是来自…隔壁陈晋夫妇的房间?似剑锋轻颤,又似金针破空,转瞬即逝。莫沉猛地抬头,却只看到霍婆婆端着一盆清水走向那房间,身影在门帘后一闪而逝。一切复归平静,仿佛那声微鸣只是他的错觉。山风穿过庭院,带来富春江的水汽和远山的草木清香。莫沉躺在床榻上,望着屋顶纵横的木纹,耳边是凡尘的嘈杂与山野的虫鸣交织,心中满是迷茫。:()云间长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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