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数百年他才娶妻,也没有传出过他与女子之间的桃色消息。
一个正常的男人,即便是修士,上百年都如此多少显得不太对劲。
也难怪尉迟衔月这样出色的容貌和修为家世,这位令二小姐却要避之不及了。
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那拿来有什么用处。
在诸多宾客前抹黑他,令扶楹心头痛快,一想起尉迟衔月的神色她恨不得放肆大笑几声。
这场和离宴有惊无险算是圆满结束。
期间伶舟慈玄悯乃至令槐序都神色怪异地看向尉迟衔月。
对此沈覆雪倒是知情,因为最初他就听小满和他说过了,也正是如此,他才得以趁虚而入。
伶舟慈莫名松了口气,他心想,虽然他体弱,至少那里中用。
不像尉迟衔月,中看不中用,呵。
要是知晓伶舟慈的想法,尉迟衔月恐怕会不顾他的身份和他打一架,一个病秧子竟然嘲讽上他了。
宴席上令扶楹吃饱喝足,心情畅快。
她也不想揭尉迟衔月的短,让他记恨上,有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是他逼的,她能有什么办法?
反正已经被他记恨上了,也不差这一点。
这次尉迟衔月的名声怕是毁于一旦喽。
那些喜欢他姑娘们芳心碎了一地,但那些觊觎他的男人们,想必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了。
那里不行,但总归还有可以用的地方。
回去之前,令槐序单独将令扶楹留下。
他欲言又止,可心底又涌起说不清的欣喜。
一想到尉迟衔月那肮脏的身体碰了令扶楹,他就恨不得将他的手给剁了。
“干嘛?”令扶楹与尉迟衔月斗智斗勇消耗了不少精力,又喝了些酒,醉醺醺的只想回去躺下。
“你为何也不和我说。”可令槐序仔细一想,这样的事情,她脸皮薄想必也不还意思提及。
令槐序很是矛盾,他既愤怒尉迟衔月隐瞒此事,却又欣喜他有问题。
“说了有什么用?”说了让令槐序嘲笑自己饥渴吗?
一想到令槐序那张淬了毒的嘴说出这样的字眼,她就心梗。
“罢了,好在现在已经结束了,你回去休息吧。”
见她脸色泛红,令槐序朝她走近,“我送你回去。”
令扶楹摆摆手,“我自己回去。”
她才不要令槐序送。
令扶楹遇到住在不远处的玄悯,停下脚步关怀了一番,“法师,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玄悯也留意到她泛红的脸,今日尉迟衔月前来搅局,她的心情想必不佳。
“这就好,若有事法师尽管来找我。”
令扶楹拍着胸脯保证。
看着眼前的玄悯,她心中生出些异样的情绪来,看着他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施主有什么想对贫僧说的吗?”
她其实想问,破戒是否会阻碍他的修行,但面对一个得道高僧,她实在问不出口。
令扶楹想起玄悯之前给她的那串佛珠,佛珠上已经隐隐生出裂痕。
所以,必然是会有影响的吧。
说话间,夜空飘来雨丝,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一缕缕斜飞的银线,玄悯牵着令扶楹的手,带她走到檐下避雨。
被他带着茧的手握住,令扶楹还有些迷茫,等走到屋檐下,才匆匆将手收回。